碎碎念

2025 年

5 月 2 日

  • 猫走了一年了,我也在家里躺了两年了。每每想起「及时奋发精神,好担当宇宙」,感觉太过遥远。

    太过遥远,那就算了吧。

2024 年

6 月 30 日

  • 猫平常不爱上楼,五月一号那天却在三楼等我。我想猫是在和我告别,可我没有准备好告别。

6 月 24 日

  • 回看过去的短信。我真的,有被好好在乎过。

    那个说陪我哭陪我细数失眠夜晚的女孩,如今确实,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呢。

5 月 29 日

  • 混俗而绝望。

5 月 4 日

  • 生活原来还可以变得更糟。

3 月 6 日

  • 水点蒸发可以变做白云,花瓣飘落怎会下游生根呢?再往后,就是泥土了。

2023 年

11 月 24 日

  • 想要在最好的年纪,矜持地爱,疯狂地爱,平稳地爱,爱一人,然后爱到底。但最后我好像连爱的勇气和信心也不在了。

11 月 3 日

  • 其实大学一直有失眠。因为感到虚无,所以也没有好好挥霍过青春时光。

    现在想想,原来抑郁症是一种真实存在的病,我只是潜意识地拒绝承认罢了。

  • 出国前我也才二十二,仿佛一切也都还来得及。

10 月 25 日

  • 同旁人讨论情感话题的坏处是,人们终会得出一个彼此无害的结论,而这个结论,未必真的无害。

9 月 21 日

  • 快到秋分了,不知道海的那边,天气凉了些没有。

9 月 18 日

  • 想起《星际牛仔》里 Faye 给未来的自己打气的视频。前些年未流下一滴眼泪,却为这个桥段红过眼睛。

    麻木,但并非没有感情。我还活着,我知道这一点。

9 月 17 日

  • 世界的无限复杂,及更深一层的简单本质,隐藏在这无边的庸俗之中。我想往前走一点,而不必把栏杆拍遍。

8 月 29 日

  • 说笑逗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高中毕业以后,所有的欢声笑语,似乎就与我告别了。

    我还在床上发霉。

8 月 27 日

  • 逃避真相,苟一时之心安,日后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8 月 20 日

  • 一个孤独的女孩子,一个很渴望被人理解的女孩子 …… 一个或许没有想到过,我有一天也会需要她陪伴的、被她放在心上的,冒失的女孩子。

7 月 26 日

  • 我害怕这是最后一次。

7 月 18 日

  • 好想和你一起逃跑,逃到天涯海角。

  • 海南,毕业旅行的地方,理想幻灭的地方。这么多年,爱也爱了,怨也怨了,角落里的挣扎痛苦,无人问津,果然是最大的嘲笑。

7 月 4 日

  • 跌跌荡荡,坎坎坷坷,我有在变老,没有在长大。

6 月 24 日

  • 世上的快乐是有限的,先到先得。

6 月 23 日

  • 种种挣扎大概在于,没有一个时间片段上的我,愿意承认现实。

6 月 20 日

  • 爱是占有。

    浅显的道理,半生去领悟,所以半生被耽误。

6 月 13 日

  • 今天是确诊抑郁症的八周年,也是得知两人还在一起的一周年。

6 月 11 日

  • 我喜欢你鼻尖的那颗浅浅的痣。

6 月 4 日

  • 我觉得,我已经足够努力:从小到大,努力地学习,努力地爱人。爱到极致,所以克制,所以沉默七年;终于忍耐不住,于是前功尽弃,连自己的道,最后好像也没有守住吧。

  • 毕业的时候,她羞赧地承认脱单了,我颤巍巍地问了句:“kissed?”

    她说没呢,哪有人问这种事的。

    情窦初开的小女孩,隔着屏幕的静好和幸福。可是,屏幕这边的摇摇欲坠,大家有没有隐约意识呢?

5 月 31 日

  • 我活在别人的眼里太久太久,早已丧失了所有的信心勇气、及全部的青春年华。如今被当作废物也好、不学无术也好、摆烂也好,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5 月 28 日

  • 感觉三楼的阳台,不管是卧室外面,还是小客厅旁边,都光秃秃的,像是没搞过装修。要是有女孩子愿意同小叶相处下去,也许可以在阳台上种点绿植或者别的,然后每天早晨我被一脚踢下床榻,大家叫唤着小叶快去浇水。

    可是这样的生活,这样被大家过到腻烦的生活,小叶不曾有过,将来也不会有。

5 月 26 日

  • 大家走过看过的万里风光,就当作我也走过、我也看过。

5 月 23 日

  • 从八医院出来,坐回车上,我忽然问爸爸,是否觉得送我出去是项失败的投资。

    爸爸说,他想让我看看更大的世界,所以从来不它当作一种投资;爸爸问我后悔吗,我说不后悔。

  • 过去的事情,我想明白了。

5 月 21 日

  • 5 月 20 日,仍有人在角落里偷偷爱你。

  • 驶出极昼圈、再入夜半球的时候,我正猜度着旁人的点点滴滴,于是愈发感到孤独了。

    飞机上才切实感受到,我早已进入了无故事的未来。

5 月 10 日

  • 我的爱,是真实存在的,过去、现在,以及很长一段未来。我爱你,我想同你抛下过去所有纠葛,一丝不挂,平等站在彼此面前;我想大声地告诉你,我爱你;我想得到你的回应。

  • 之前爸爸妈妈电话里一直劝我参加毕业典礼,我倍感压力。然而我终于也没有参加,家里没有多说什么。也许爸爸妈妈心里有些遗憾吧。最近一年,我仿佛看到自己内心稍微地自私了起来,多了些说「不」的勇气。希望自己的隐隐愧疚,不要再蔓延滋生了吧。

4 月 28 日

  • 这个世界,只有因果,没有报应。

  • 逃避过去,最好首先能够保证全部忘掉,否则它一定会在某个不经意夜晚将你彻底击倒 —— 这是我学到的教训。

4 月 25 日

  • 随到一场 live。陈奕迅,《最佳损友》。

    车厢在震,难怪我手震。

4 月 24 日

  • 似从这乏味沉闷的世界中裁剪下来,鲜活了颜色。

4 月 17 日

  • 被爱中长大的人、缺爱的人,心境或许天差地别。是否太过早熟,夭折在了昨天。太过努力地爱人,从未爱过自己。见过太多顶点的风光,于是心中划过一道绝对的尺,既瞧不起旁人的沾沾自喜,又浇灭了自己张扬的勇气,终于滋生出这样卑微、敏感而又愤怒的心,留下一个千疮百孔、面目可憎的自己。

    我不爱我自己。

4 月 10 日

  • 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比我苦的孩子,他们的世界里最闪闪发亮的地方,也许也不过远方渔港的小小灯台。磕磕绊绊走到今天,我也应该要知足了。

4 月 1 日

  • 如果我非热心肠,我本不必今天这般模样。

3 月 18 日

  • 唯唯诺诺,同各样的人说对不起,唯独我忘了,和当年那个自己说句对不起。

    说一千道一万害怕自身的改变,留下那么多的信标,我还是让自己失望了 —— 我把过去的自己看轻了。

    当年的那个我,确实比现在想得更多、看得更远。

    好多事情,原来我也忘了。

3 月 12 日

  • 人生如若再来,莫要挑选难路。

3 月 10 日

  • 五年三月,麦当劳里谈起了元老院的近闻,说:不好了,盖乌斯想做凯撒。彼时,市民广场里讳莫如深,交头接耳着祖宗之法不可变,此时看来,这种担忧实在多余。

    事实上,盖乌斯就是凯撒;不是盖乌斯想做凯撒,而是盖乌斯 —— 或者其侄,定义了凯撒。

3 月 6 日

  • 快要回家了。

    努力过,留下了十几万字的失意,终于还是回到了起点,并朝着负数继续前进。

    I Shall Talk.

3 月 5 日

  • 你可以自由地去喜欢任何人,但你不要去爱一个不爱你的人。

    不求回报的爱才配叫爱,这对努力爱人的你来说,是否过于地践踏了。

    你爱她,你希望她幸福,所以你仔细地收住自己的喜欢 —— 可是谁来希望你幸福,谁来爱你呢?

    这是我想对所有心中有爱的人说的话。

2 月 26 日

  • 窗外仍有积雪。愿这积雪变作白云,然后随风飘向远方。请把我的爱恋,悄悄写进细雨,让这细雨代我偷吻她的发梢和唇尖。

2 月 20 日

  • 绝大多数的 TED,或者客观一点,TEDx,都像是漫威穿插的蹩脚笑话。他们兜售着一种廉价的、精英生活的参与感,就像一杯落地窗边的星巴克一样,编织着小布尔乔亚的上升幻想。这是又一种不易察觉的奶头乐,它带给人们思考的幻象,并为此沾沾自喜。

2 月 19 日

  • 于是鱼儿欢心了七秒的温饱,游向了更宽广的江河湖海。

2 月 7 日

  • 久曝不作枝,木叶下新坟。

1 月 28 日

  • 我是不是,过于早熟了;因为早熟,所以孤独。

  • 自卑真的能彻底摧毁一个人。

1 月 27 日

  • 我不会释怀,永远也不会。我要带着这份耻辱进入坟墓,我要告诉自己,过去病床上的每分每秒,我都是别人幸福的燃料。

  • 大学上学的路上有一处垃圾堆,每每经过,都会联想到自己:被人丢弃,被人遗忘,就像这堆垃圾一样,独自地腐烂。

1 月 22 日

  • 我心里清楚,燃烧完了理想与斗志,终于我也开始燃烧生命。我仍在燃烧,不知哪天就会焚毁殆尽。这一天不会太远的,因为我有点不舒服。

  • 我无法容忍自身的愚蠢,所以我十分的痛苦;我无法容忍世人对自身愚蠢的不自知,所以我十分的愤怒。

1 月 16 日

  • 自卑是一种最赤裸最彻底的自恋。

  • 翻了很久的博客,有些话,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了。原来我真的在一路向西,盲目而又绝望地跑那三千六百圈。

1 月 12 日

  • 有些事情是有窗口期的,错过了,就永远地错过了。

1 月 11 日

  • 还在回想那句「来日方长」:若我好好收住自己的感情,或许也有机会赴一场飘洋过海的约。

1 月 1 日

  • 我看见了世界各地的烟火,也见证了窗内窗外的冷寂。

    新年快乐。

2022 年

12 月 28 日

  • 还在望着她的毕业照发呆,望着微风轻拂她的头发,望着暖阳亲吻她的脸庞;我也想化作微风和暖阳,献出不带任何欲念的拥抱和亲吻。我想要这么做。

12 月 23 日

  • 爱笑的男孩死了,身上开满了鲜花,被人装点在窗前,凡路过无不感慨它的芬芳,于是就连花的主人也忘了,它盛开于何处。

  • 我不想要大家拥有没有我参与的幸福,我要做这样卑劣的人。

12 月 22 日

  • 三月,或者四月,她像汇报工作一样地开始汇报她的生活,似怕我对她的琐碎小事不感兴趣,又或者是我多想了。

    她说她刷牙了,她说她刷完了,点滴琐事都让我窃喜不已 —— 如今那个他,可以看着她刷牙,可以亲手帮她刷牙,可以参与她的琐碎小事;他参与着,一直参与其中。

  • 居然会梦到别人向我重新开放了空间,里面多了几篇日志,却尽是我的文风。

  • 下午七点,饿醒了,睡了十五个小时。生活一塌糊涂,身体一塌糊涂;感情一塌糊涂,心情一塌糊涂。

12 月 21 日

  • 人焦虑的时候为什么胃部总会痉挛,我又开始瘫痪到不能动弹了。

  • 太过泛化「道德绑架」的概念,侵占了「道德应然」的话语空间,于是我亲手为自己打造了一个自我怀疑和自我贬低的巨大牢房。没有人会为七年失语的「体贴」而感动,却会为今日的喋喋不休而生厌;可是我不想再做黑夜里默默无闻坚守的那个,我想让大家也为我的辛苦淌下几滴热泪,这就是我功利的道德观。

12 月 16 日

  • 时间能否等等我的步履蹒跚。

12 月 15 日

  • 六年半都忍过来了,但愿忍一生并非难事一桩。

12 月 9 日

  • 过去那些年的辗转,我谁也没有告诉,连睡在枕边的猫也是。

12 月 6 日

  • 在不被打扰的广袤天地间大笑着奔跑,应也为恨之入骨的人记份大功劳 —— 本不应该出现,有何颜面邀取分毫。

12 月 1 日

  • 不来也不去,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我真的接受吗,怎么会。

    我就是个执着的人,我就是个深陷贪嗔痴慢疑不能自拔的人,我就是个常在爱欲中的人,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放下自然是好的,好的便是对的吗?大家从来如此,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 稀松平常的事,在不同人的眼里也许也会是金鼓齐鸣的大件事。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就算被当作堂吉诃德也好,或许我只用专注自己的风车。

11 月 29 日

  • 没有哪种的真挚感情,不值得被传递。

11 月 28 日

  • 读过无数种故事,唯独我不想做故事里的人。

  • 认真地撅嘴点头 —— 原来我那么多无意识的小小举动,全都是在怀念。

11 月 25 日

  • 请将我的故事,写在赤道的每一里路上。

11 月 24 日

  • 世界摇摇欲坠。

11 月 23 日

  • 人生不是一场演出,我没必要模仿他人在这个磨灭思想的大染缸里的艰辛,以追求合群的心安,我应该更多考虑自我实现的事。

    其实很难呢。

    我想做一个纯粹的人,我想与更多纯粹的人相处。

11 月 22 日

  • 是什么让我做梦都做得小心翼翼,这些年最美好的梦,是大家陪坐在身边聊些缥缈的天。

11 月 19 日

  • 无功而返的事,我从小经历到大,有些习得性无助了。

11 月 16 日

  • 有一次她小课堂迟到,按照班级的优良传统,我开始起哄要她唱歌,于是易老师下达了最高指示,让她单独为我唱一首歌。

    大家还欠我一首歌呢,或者说,大家早已成为了我生命中最难忘的一首歌。

  • 饿醒了,眼睛是肿的,心脏一直不舒服。这几天每天睡三四个小时,然后下午再来补觉。多年以后的我会怎样看待这段时光呢,我还有多年以后吗?

  • 又醒了,梦回高中。

    太卑微的感情,想哭。

11 月 15 日

  • 教条、固执、死板,或是别的什么形容词;只坚持正确的事,却犯了比别人更多的错误。

11 月 14 日

  • 生活有很多的部分,朝夕相处说说笑笑的部分,电波相连互舐伤口的部分,一开始就没公平过。

    我真的开始相信命运了。细数过往种种区别对待,学校也好,老师也好,家长也好,…… 也好,为什么上天只针对我,为什么啊?!

11 月 13 日

  • 昨天家里聊了半个小时的未来,我没有勇气说,我已经没有想要的未来了。

11 月 11 日

  • 人总是在经历各样的敲打后,逐渐失去所有的锐气,开始相信起看不见摸不着的命运来。

  • 焦虑是一种现代病,我确信这不是现代人的傲慢。

11 月 9 日

  • 人与人的相处,其实不一定需要性格互补,至少不是简简单单的、留存于大众意识里的那种互补。只有快乐最大才算幸福吗,于我而言,被人理解才是有实感的永恒幸福。

  • 谁曾是你这一本书。

11 月 8 日

  • 缩在墙角发呆,直到寒意沿着脊椎袭过每一寸神经。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也能给大家带来笑容。回想过去,命运向我开了无数个致命玩笑。我是不是不配爱人,我是不是不配对任何集体产生归属感;我能接受毕业的伤感,但我真的无法接受分班的错愕。大家为什么要用沉默和互相的拥抱来嘲笑我啊?

  • 看到高中生这样有模有样的治疗,突然想起自己只在一五年去过两次医院,其实并没有好好治疗过。

    嘛,怎么说呢,大家甚至都不愿意笑我一句活该。

    大学去上课的路上有一处垃圾场,每每经过,我都想着:自己也如这堆垃圾一般,被大家抛弃,独自腐烂。

11 月 4 日

  • 我知道的,我已经走到死局了。释怀了过去,该要面对的,就是卷土重来的虚无了。

  • 曾跟人讨论旅行,我说,乘一艘不停靠任何港口的邮轮,我说,坐一列不经停任何站点的火车。其实生活早已变成了这样一场旅行,未曾见千山万水,却再无一处可以落脚。

11 月 3 日

  • 自我实现,不必拘泥于尘世的劳碌。命运仍有其它形状,只差一点动机。

11 月 2 日

  • 怨天尤人会让人瞧不起哦。

11 月 1 日

  • 家里一直在催,今天终于剪了头发。虽然是因为这几个月心情不太好,不想出门,才任由头发长到嘴角,真正要剪的时候,还是有点可惜。

    心血来潮说要做个有棱有角的发型,烫来烫去,我在理发店烫睡着了。醒来后干坐了会,然后开始拆头上花花绿绿的夹子。没戴眼镜,看不清自己如何模样,理发师一刀刀地剪,我坐着发呆。结账带小费花了 156,望一眼镜子,感觉还是很平庸。

    我就是一个很平庸的人呐。

  • 此后还有漫长寒暑假,足够大家相拥踏遍他乡每一寸河山。

  • 小时候,听到别人对志愿者的种种不作为抱以微词时,总有些不理解:志愿者没有义务为人付出,凭什么遭受这些非议。后来我才渐渐明白,这世上谁也不欠谁,但请不要抓着「志愿者」的名号不放手。

10 月 31 日

  • 五点四十七,好想找你聊天。

10 月 29 日

  • 心脏像被人紧紧攥着,每个人的生活都像梦一般的遥不可及。

    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 像久不完结的连续剧,再一次地梦回高中。明明是小学的校园、初中的教室、初中的班主任、小学的同学,但我就是知道,我在读高中。

    永远是莫名原因的故地重游,似在体验生活,因此课业也未曾认真对待,因此与苦读的大家格格不入。似是个人风格明显的寻丝觅缝般的隐喻,但这是我最真实的梦。

10 月 28 日

  • 机油与烧胎的焦味,烈日、扬尘与浓烟,还有什么新花样 —— 如果说苦难可以从中构建美学,那么重复一百遍的苦难,连美的概念也会逐渐消解,只剩混俗、毫无新意的抱怨。

10 月 27 日

  • 高中生也开始了整天做噩梦。这么说来,这种病不是矫情的病,小叶也不是矫情的人;高中不是,大学不是,现在更不是。

    稍微有些感慨:瘫痪病榻的这些年,竟也真无人过问我一声死活。

10 月 25 日

  • 所有的理想皆已浇灭,我应该要学会脱离群众,更多表现一点阶级性,在再一次的、象征着光明与一切美好的审判降临之前,在纸醉金迷中醉生梦死、苟且余生。

    我真的相信,那个象征人类尊严与荣耀的世界终会实现,而那里没有我的位置。

  • 「无常」吗,其实 Git 把所有的垂头丧气,都默默地留在了故纸里。我不会再做减法了。

10 月 23 日

  • 最艳的花卉开放在盛夏,我非错过了一朵花,而是错过了整个夏天。

10 月 21 日

  • 生活没有为每一个人许诺其应有的形状。

  • 过去几年活得比较潦草,不太在乎自己长出了什么形状,如今才愈发地注意到形容的可鄙。有一些焦虑,更多一些 …… 安心。

  • 大概偷窥被发现了,动态不再可见,访问记录也无法偷偷删掉,我似乎又惹人生气了。

  • 每一个早晨都在受折磨。我心里暗暗起疑,我的痛苦,也许也会是他人快意的消遣。

10 月 20 日

  • 往事一团乱麻。

10 月 19 日

  • 每天以泪洗面,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青春什么的,是少数人的特权呢。

10 月 18 日

  • 渐渐想起大学的每一个雨天,我真是,后知后觉。

10 月 17 日

  • 下水道里阴湿带病的老鼠,莫要让它见到光亮。

  • 干躺在床上,忽然闻见泡面残汤的香气。我应该要倒掉的,至少应该放去厨房,可是我很累,下床的力气也消耗殆尽。明明无所事事。

10 月 15 日

  • 请让我再任性一次。

10 月 13 日

  • 天才都具有自我毁灭的倾向,其逆命题却并不成立呢。

10 月 12 日

  • 昨日种下的花,前夜泡过的茶。

10 月 11 日

  • 翻看过去的信息,文字逐渐模糊变形。命运做出了最好的安排吗,那么我应于那日风化。

  • 我其实从小就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相忘得如此洒脱和心安。小学的事也好,初中的事也好,于是对变化的恐惧,潜伏在了意识的最深层,左右着我人生的每分每秒。我是不是,不适合与人相处呢。

10 月 10 日

  • 小潘跟我说,她 19 年的时候就猜到了我有过玉玉症。回想了一下,学雅思的那会,感觉自己其实蛮正常的吧,说说笑笑,没什么多余的想法,没说啥奇怪的话。这种事情,难道真的藏不住的吗?

10 月 9 日

  • 她什么时候结婚呢?三年两年,好像也不是很遥远。

    难以呼吸,双手发抖,大概无论怎样,都过不好自己这一生。

  • 于床头床尾遨游天地,乃至舟车劳顿。

10 月 8 日

  • 大家都很辛苦呢。

10 月 7 日

  • 发过太多的疯,于是点赞之交也难以为继,于是空得让人发慌。人与人的关系,如此微妙而又复杂。

    但是偶尔也会多些乐观:增进了解的旧时挚友,总也好过点赞之交的有名路人。

  • 太过任性,五脏六腑翻江倒海,难受的还是自己。永远不长记性,如饮鸩止渴,如飞蛾扑火,狂热过后,一无所获。我只是在惩罚自己,并且乐此不疲。

10 月 6 日

  •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两个世界的人。

10 月 5 日

  • 明天就要考试了,可我已经完全变回了大学的模样,变回了那个临考抱佛脚的自己。

    昨晚失眠到天亮,脑海里闪回着大学四年各种琐碎沉闷的片段。我不愿回想这段狼狈的时光,它让我觉得离高中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愈发的遥远了,让我觉得 …… 太过遥远的感情,会不会不配被拾起。

10 月 4 日

  • 明日不再来,又或者从来如此。

10 月 3 日

  • 安可 —— 其实也有一些不同。

    过去的心情总是压抑着,没有大笑过,却也没有大哭过,只是压抑着。

    今年不是这样。从 2 月 26 日开始,爱哭鬼小叶破了至少九次大防,比过去七年加起来都多。

    越长越小,越长越幼稚了呢。

  • 有点饿,然后想起昨天吃的半张前天留剩的披萨,前天泡的方便面,大前天的麦当劳。多样饮食,多彩人生,别是一番韵味。

    可我还是有点饿。

10 月 2 日

  • 「他人方寸间,山海几千重」,沉默就是成熟吗,太多的不了了之,我好想多一点勇气。可是我已经打扰得够多了,大概会被讨厌吧。

  • 念念不忘,未有回响。

10 月 1 日

  • 生动的故事,是要多些跳脱的闲笔才好吧。

  • 生活总会不经意间掉头转向吗,我快要没有信心了。

9 月 30 日

  • 别处盛开的花朵,依然芬芳而又美丽。我应该要为好事而高兴,却也想偷偷多看一眼。

9 月 28 日

  • 满打满算的爱情,三十岁不过齐平这六年。

    时不我待。

  • 各有各的语境,各有各的剧情。无法共情,无需共情。若灯亮处没有我的位置,我仍愿意为台上的美好而欢欣鼓掌。

9 月 27 日

  • 一边疑心宗教是精神鸦片,一边又期许着明心见性。世人见闻百色阅遍法尘,我却在知空悟空,这不是麻痹神经愚弄百姓的精神鸦片,又是甚么呢?

    如是我闻,心不诚者不趣果报,果灭涅。

    果灭纳塞。

  • 一身客尘。

9 月 22 日

  • 释怀是我撒过最大最久的谎。

9 月 20 日

  • 前后修了一个月的橙线终于恢复,只是如今的北站以北,车速慢得仿佛散步一般,上学如此,放学亦是如此。

    旅途若是不见美景,还请一路飞奔终点别回头。

9 月 15 日

  • 晚课,过家家似的晚课。

    左右议论着找 ABC 结婚,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留美的魅力无法理解,爱情的功利也很是怀疑。结婚啊 …… 恐慌与焦虑又开始蔓延。昨天前天的释怀,渐渐打回了原形。

    好冷啊,空调也是。

  • 没有我容身的浪漫,也是值得欢呼万岁的浪漫。祝福。

9 月 9 日

  • 今天带上耳机就觉得不对,队友的报点变成了嘈杂的白噪音,像脑袋缠了几层保鲜膜,再罩了一个金鱼缸。原以为是耳机有问题,没想到是我有问题。

    然后反应迟钝了很多,梦游一般。

    我开始怀疑,过去经历的种种,有多少是药物反应,而不是我本来如此。

  • 每天醒来都想着同一件事,我永远无法触及的生活。舍曲林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唯独它答应好的事情,它没有做到。

9 月 8 日

  • 整晚的药物反应,时光倒流般的亲切感。

    万里关山从头越。

  • 零点醒来,很好的月。

    也许有吧,不太清楚。一楼的隐私面临着考验,百叶窗永远是合着的。漏下的细碎月光,掀开百叶窗的一角,才发现只是街灯。

    药物反应初显。

9 月 7 日

  • 其实所有的病人,去医院前都是健健康康的;世上多了那么多喜欢下定论的人,于是大家都变得不开心起来。

9 月 4 日

  • 没算错的话,今天是八月初十,二十四岁。生活要有仪式感,「自我调整」了七年,也该给自己买个 cupcake 了。

    然后许一个一定要实现的愿望:我希望今天打游戏的时候,要更加努力一点。

8 月 31 日

  • 突然想起自己的户口迁到海南了,于是我对长沙多了一份莫名的乡愁。

    若是今后的每个盛夏都在海南度过,应该要迎着海风为阿猫修一座行宫。那时的猫大概早已老态龙钟,好遗憾不能一起变老。

8 月 23 日

  • 正在等待的救命仙丹,其实我骨子里并不相信真有奇效。我又不是没拿自己做过对照实验。

8 月 18 日

  • 高中生高二了,11 天前的事。衡水模式的宗教狂热,要我说就是在研究马云出门先迈哪只脚。稍微代入了一下,14 年这个时候的我在干嘛呢,开学还有两天,作业空了个名字没写,好逗逗赶作业的小同学。那时候我还很快乐。

    命运这种东西,明明沉重到让人窒息,改写的那天却显得稀松平常。

8 月 15 日

  • 人与人的差距像是被一道对数函数小心地遮掩了。人们乐此不疲地造神 —— 这不过是思想上的懒惰罢了。把别人封装成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远没有罗列人与人的差距来得绝望。甚至,在认知的局限性下,更多的差距,是难以名状、无法理解的,如果有人不因此绝望,那么他大概活在了夸夸群的抱团取暖中,从未醒来。

  • 时常在凌晨时分感到脑溢血,也时常在凌晨时分感到心脏漏跳。这是我极其浓郁的个人风格的胡话,还是确有其事呢。

    如果确有其事,那一时刻,快点到来吧。

    好死不死,不是纯粹地欺负人吗。

    我被折磨得还不够吗。

8 月 14 日

  • 我不想吃药,我不想三十岁醒来发现人生一片空白。但如今每天都在压抑中入睡、在落差中醒来,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西西弗斯隐喻,睡美人隐喻。睡美人是不会老的,我却在一天天死去。

8 月 13 日

  • 好想跟人交换人生,只是,怕换得了处境,换不来心境。

8 月 12 日

  • 晚上八点入睡,零点前还是醒了。

    突然想起没吃晚饭,这几天都是。早饭变成早午饭,晚饭变成午晚饭。左右一合计,小叶大概是在减肥。

    但是今天的饭是自己做的,很有进步。加州一趟,点惯了外卖,变得比懒狗更懒。一周五十刀变成两天五十刀,大概是堕落了。

    稍微有点 nostalgia。

8 月 2 日

  • 上班的时候,一个很照顾我的姐姐说我缺少同龄人的活力,我看她就很有活力。一直以为她只大我几岁,直到辞职前一个月,我才知道她小孩都几岁大了。

    想来想去有点自卑,谁会爱一个死气沉沉的人。我还是,不要结婚了吧,大一信誓旦旦说的话,现在就动摇了吗?

7 月 31 日

  • 这些年为什么连自己都不喜欢自己啊?

7 月 28 日

  • 如何评价意识流?

    我觉得,意识流是缺乏对生活的必要观察的一种偷懒。净写些意识流的人,有限的脑容量里只想着自己,注意不了外界环境,所以只能借助这种形式回避对生活的必要且细微的描写。

7 月 26 日

  • 凌晨 4 点,久未使用的台式机 ssh-agent 怎样都不如意,明天起来还要整理衣服要买米买菜要洗茶壶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万念俱灰。16 年搬家也是这样,仅仅因为猫抓坏了沙发、仅仅因为猫砂盆不知道放在哪里,我就觉得人生没有了希望,恐惧到不能动弹。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7 月 23 日

  • 我想起了那个给多年患病在床的人分享世界每个角落的美好的故事。

    不观不闻不问不语,做最无知的人。

7 月 17 日

  • The interrogation of what “self” is, the fear of change in “self” consciousness, and the hostility to infinite “selves” arranged on the timeline, they are indeed the significant parts of my melancholy, in 2014.

    As to my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every phase has its own topic of delicate difference, from unworldly to mundane.

    I believe I kept most of my “self”, at a devastating cost. He would be glad, I don’t.


    Thoughts for a big WuYu self-plagiarism incident.

7 月 9 日

  • 引自己的经,据自己的典。

  • 我即是诗和远方。

7 月 6 日

  • 我记得所有的事情,唯独不记得我的愤怒。

6 月 29 日

  • 普通人的傲慢在于,他们会把自己带入相同的现实处境,然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不会考虑更具体的,人与人的不同。这一切都在试图证明,面临升学就业恋爱婚姻压力的痛苦才是真正的痛苦,而名正言顺抑郁七年甚至十年之久,日复一日自我攻击的痛苦不是。

6 月 28 日

  • 人因比较而痛苦,我也不过一俗人。

6 月 24 日

  • 不知道是不是玩笑话,初中的时候爸妈想要二胎,我没有答应。后来妈妈笑我怕生下来分我财产,其实不是的。岁数相近还可以一起长大,相差十几岁就有点奇怪了 —— 说不清楚哪里奇怪,又或者是我讨厌小孩子。

    有点遗憾,多个弟弟妹妹没什么不好的。万一我没有坚持下去,也有人好好陪着爸爸妈妈。

6 月 23 日

  • 自卑,了解的越多越自卑。

  • 一直以来都在传递负面情绪,对不起。

6 月 19 日

  • 去一个久负盛名的医生那里看了几次,最近她突然回我说:

    “Lingxuan, how about taking a lobotomy for good? ”

    我想了一两天,跟家里也沟通了很久,决定还是不要编这种非法行医的脑缠故事了。

6 月 17 日

  • We live in such a world with infinite presumptions. We presume that others share the same feelings that we have, that we are reared in the same cultural context, that all stories we read, all songs we heard are utterly the same at the very same age. The truth is that the popular culture has deeply reshaped and differentiated every thoughts of ours. We make speeches in the same tongue yet no one truly fathoms the meanings of words from others.

6 月 12 日

  • 又睡了一天。

    醒来跟妈妈打电话。妈妈说猫流眼泪了,去问医生,医生说没事,只是年龄大了。

    电话两边都有点感慨。

    2015 年,原来过去这么久了。

  • 睡觉飞速逃往未来吧,就像以前一样。

6 月 10 日

  • 真想不到这么多年不敢翻看的、去年鼓起勇气删除的消息,会在新买的 iPad 里同步回来,会在 2022 年 2 月 26 日让我哭到全身缺氧。

  • 说,哪怕花十年时间,也要把我过去的所有惶恐,一一记录下来。可是它们太细碎,太杂乱,太没有条理了,很多都已经忘了。

    第一篇,讨论经验主义与理性,讨论人认识世界所依赖的无数预设,2022 年 3 月 17 日,七百字,我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一篇也没有完成,我写不下去了,但是与自己和解这件事,我说的是真的。

5 月 22 日

  • 命中注定的前后呼应,让我对宿命也稍微多了些浪漫主义的想法。

5 月 2 日

  • 动画是一种很好的叙事载体,可是绝大部分动画都失败于为叙事服务,或者说,它们没有把故事讲好。 我常常说,对作品的评价不应以表现形式为转移,如何评价严肃文学,也应如何评价动画作品。从这个角度出发,现阶段绝大部分动画作品都是不及格的。当一个人声称从美好的二次元中学会了正直、努力、友爱,以及其他美好的品质时,他首先应该,多翻翻手中的语文书,先了解近在眼前的美。

4 月 27 日

  • 一切景语皆情语,可我看到的只有泥巴和石头。

4 月 22 日

  • 想了一千种精妙的对白,唯一的缺点是,它们永远不会发生;唯二的缺点是,我已经把它们忘了。

  • 怎样不唉声叹气地描述这些年,我想明白了:就像一个金鱼缸罩在头上,一刻也没有取下。

4 月 13 日

  • 那个无法分享的音频,明明正在播放,但是什么声音也没有。

    声势浩大的猎巫大行动已经持续了数年,我们本应代表的人类进步方向与西方资产阶级代表的落后方向的斗争,被引导、丑化成了民族、人种之间的斗争,民族叙事代替了阶级叙事,西方竖向无限切割社会的卑劣手段,我们有的人学得真的很好。

    我觉得有的人脱离群众太久了,富人也好,官员也好,忘了革命先辈的理想。

3 月 20 日

  • 这些教培机构,开口闭口人工智能,给了普通人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调用了几个接口,就成为了时代的引导者、文明的弄潮儿。英雄史观自然是错误的 —— 即便如此,我也依然认为,这个世界是有超人存在的,而我不是其中的一员。

3 月 13 日

  • 想一路飞奔到九月,又害怕自己长大,或者说,在毫无意义的等待中变老。

3 月 9 日

  • 自媒体贩卖情绪已经到了没有底线的地步了,互联网好像并没有打破信息的壁垒,而是让人们变得更闭塞、更狭隘、更加自以为是。然而,认识到这一点的人,并没有因此看得更远,而是变得更多疑、更焦虑。也许真相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3 月 3 日

  • 小叶适合搞艺术,既爱幻想又天天发神经。

  • 浪漫是需要语境的,没有语境的疯言乱语,叫做电波。小叶即是这样的电波男。

2 月 26 日

  • 正在心情低落的时候,一个高中生用电吉他为我录了首相遇天使,感觉自己也稍微精神了一点 ……

    但我不是 homo。

2 月 25 日

  • I’m so incorrigible that I started to believe someone is waiting all in a miserable sudden and now drowning within it. This actually happened once and it came to a devastating end, yet I perceive that I can’t resist this glass of roseo-poison.

2 月 23 日

  • 最近几个月天天凌晨三四点睡,学些什么以流水线生产码农为导向的编程,笔记写了几万字,试图这样告诉自己,一切都会有回报,我在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我并不是真的相信这些。

2 月 7 日

  • 最近花了八九个月的时间潜伏在一个邻国影视亚文化构成的小圈子里,着重了解互联网文化熏陶下当代青年的精神面貌和思维方式,尝试在更加宏观的角度为亚文化爱好者甚至中国青年画像。这期间,感触很多,收获也很多。我意识到了魔怔文化的普遍性与深远影响,而这其中最魔怔的,就是我小叶。

1 月 31 日

  • 2015 年 4 月 4 日小雨,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呢,一起淋雨的人六年后都结婚了。

1 月 7 日

  • 最近有个地名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糖甜镇。可是,不管是搜索「糖甜」还是 “Sugarsweet”,我都没能找到它存在的痕迹。虽然小叶常常发一些不着边际的疯,但我还是认为:这个地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一定是有意义的。

2021 年

12 月 31 日

  • 人不只有一种活法,至于我能否说服自己,那应该是我明天早上要忘记的事。

    外面隐约有烟火,屋里吹得烧热。也许在这不绝的炮竹声中,我能再逃一年。

12 月 30 日

  • 随着背景音乐进入高潮,小黄和她的小男朋友逛庙会的那一幕让我心里也开始小鹿乱撞。世界的每个角落都在发生着美好的事,多希望我也能参与其中。

    多希望小黄身边的人是我。

12 月 27 日

  • 鼠鼠从门缝下蹑手蹑脚地经过,让我感受到了这个冬天的一丝温暖。

12 月 23 日

  • 上厕所的时候,有只老鼠从衣帽间大大方方地爬到路中间望着我。我刚准备去抓,结果它一溜烟不见了。

    鼠鼠我啊,要和同类一起过圣诞了。

    刚刚提交了小作文,不知道中午会不会有人过来除鼠患,希望他不要抓错了。

11 月 2 日

  • Now I can tolerate my ignorance and limited rationality compared to the infinity of truth and the complexity of real world, I can appreciate the beautiful nature of knowledge without comprehension. I want to go further, I don’t wish to play mud and dirt with those who aren’t even aware of their ignorance.

10 月 16 日

  • 凌晨三点五十,《莉兹与青鸟》。

    我想了很多,如果我的思维不再这几年一样浑噩,也许它们也可以值得写下来。

3 月 27 日

  • 那段令人憧憬而又神圣的珍贵影像里,原来最尾还有一段 Confession 4。我注视着她,被雪白浴巾包裹着的萌小姐。她用马克笔在与我相隔的玻璃上写下陌生的记号,在镜头的失焦中微笑走进浴室深处。我看明白了那些干净优雅的黑色画线,它们大概诉说着:我在这里。

2019 年

9 月 29 日

  • 如果说梦境与真实最终都化作了一道绚烂的生物电直击灵魂深处,梦境亦是一种真实。

    这样的疯乱言语里,我也终于顺理应当地遍历了每一层不敢奢望的真实。

3 月 16 日

  • 回忆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处处布满了恫吓与陷阱。我不该这么想,我仍然这么想:倘若永不开场,天下也有不散的宴席。

2018 年

11 月 29 日

  • 腿环真是一个极妙的发明,让我浮想联翩,让我想到束在她身上的样子,美得心碎。我看见玫瑰在狂风中肆意绽放,我看见烈火在极致的夜空中熊熊燃烧,我看见她着一袭素白的礼服,出现在盛大的晚会里。

    她要嫁人了。

10 月 16 日

  • 我盯着她的照片,看了又看。然后肚子开始筋挛,然后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因为我开始意识到,伤心也好,遗憾也罢,好像我都不够资格,有的只是一厢情愿。她的故事里没有我的位置,也没有让我读完的机会。只一瞥,那本美与神秘的书便合上了,再也没向我打开过。

  • 「较为严重的抑郁症,怀疑有双相情感障碍」,2015 年 6 月 13 日,医生这样说。我记得湘雅附二的三号楼,那栋楼的厕所里到处是涂鸦,写满了器官转让和各种神神道道;我记得那里有脚链哐啷响的重刑犯,有歇斯底里的女青年;我记得尖叫,撕扯,哭喊和咒骂。那里就像是地狱。那天以后,我花了好久才说服自己,其实我和他们是一类人。

2016 年

11 月 30 日

  • 谁倒在庞培雕像底,谁弃在路边臭水沟,难道有规矩。

11 月 20 日

  • 爱笑的男孩死了,生了蛆虫,抛弃在臭水沟里。凡路过无不动容,落车驻足,流下热泪。于这以前的一万八千二百六十二天他睡过一万八千二百六十一个鲜花般灿烂的女人,不曾赊一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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