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 - 2022 年 10 月 15 日

早上醒醒睡睡,做了无数个梦,现在却只记得第一次醒来前的那个奇怪的梦。在梦里,高中生发过来一张从南极展开的世界地图,疑问各大洲的海岸线为什么如此的吻合,我嘲笑他是不是没上过小学。醒来以后,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大陆漂移说的提出者、那个望着世界地图出神的年轻人,究竟叫什么名字?

于是我开始上网搜索,发现大陆漂移说早在 1596 年就被提出,于 1912 年被小学课文里的魏格纳重新阐释。而这个假说,直到 1960 年才被学界重视,随后发展成为板块构造理论。1960 年,魏格纳还活着吗?我叹了口气,在这种多愁善感中再次地陷入了梦境。

这种事,好像经常发生呢,我想起了何夕的小说集《人生不相见》的第一篇。十几年前的我,读到那篇小说的结尾,心情是同样的意难平。那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共鸣,跨过十余年的时间长河,今时今日重又被我拾起。

那篇小说,名为《伤心者》。

然后我想起了更多的事。《人生不相见》里的同名篇章,以及「何夕」这一笔名,全部取自此后十余年里让我无数次提及的《赠卫八处士》。人与人的缘分如同天上的参宿和商宿吗 —— 其实大家的关系,早已无法与参商相提并论。读诗的人变成了诗里的人;诗里的人,终于变成了排除在外的、无关紧要的人。

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