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 - 2022 年 11 月 22 日

大学前两年的我,每分每秒都在想着同一件事。一七年的某一天,脑子一热,我发了条短信 ——

我说,我每天还是很想她。

发出去就后悔了。对方回了三个问号,我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装死。

大学四年,我一直不敢打听别人的近况,我害怕知道那些必然发生的事情。直到毕业,我都甚至不知道她在哪所大学。一八年或是哪一年,大家的关系缓和了不少,维持着不冷不热的同学情。那天,我在放学习通上面什么思政视频,只要切屏进度就会重置,她在和我聊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我纠结了一会,还是关掉了学习通。她知道了我学工,我知道了她学文,更多的,我不记得了。或许没有更多的了。

一直用的 TIM,大号下线了好多年,我把它关联到了小号上,一有消息就能知道 —— 然而并没有什么人来找我。今年下回了 QQ,偷偷窥探了别人的近况,从个性签名一路回翻,凭着自己对大家那熟悉文风的了解,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我猜了个七七八八,准不准确就不好说了。有次在 TIM 上登录了大号,发现一八年九月三十日、大家初次相识后的聊天记录,其实都还在。一八年的大家在聊我养的猫;一九年的大家在聊考驾照、学雅思,以及留学的二三事,说些互联网古早时代的过时用语;二零年的大家在讨论上班摸鱼、工作的无价值,以及更多留学的事。零零碎碎的话题,我佯装若无其事,强忍着不要表现得太过热切,以免吓着大家。不冷不热的同学情,总比今时今日的尴尬要好百倍千倍吧。

又或者,增进了解,更加坦诚地相见,哪怕是我自己单方面地说些胡乱话,也要好过点赞之交、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