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快乐

一

什么是长大呢，我至今也没有答案。

那个躁动不安的十八岁，我以为自己长大了，我以为自己知道怎样才是长大了，结果好像并不是这样。

沉默就是成熟，忍让就是长大，于是乎每个人都开始蚕食我的生存空间，又或者只是我误会了。

二

我不懂什么是长大。不在零点祝人生日快乐就是长大吗，我曾这样怀疑。后面的好多年，想着不要打扰别人的休息，想着早晨醒来收到生日祝福多么细无声的体贴，我以为这就是长大了；我不抱以大家发现这期间奥妙的期望，我以为这就是长大了；无人旁观的默默坚守，我以为这就是长大了 ——

可是我没有长大。

元旦的第一秒，她祝我新年快乐；春节的第一秒，她发了或许只对我可见的动态；19 年 9 月 30 日晚，她道着本想在零点祝我生日快乐 的歉意 …… 前几年的大家不像现在这样闹得紧张，可是我在这样的世界里被慢慢地遗忘。

我想，也许，我可以学习她那样，在零点钟声敲响的那秒，认真表示别人对我有多重要，而不必害怕互相有多难为情。也许这一点上，她真的长大了。虽然也没准过几次就是了，19 年算是例外（逃

三

XXX 长大了、懂事了，变得更有智慧，变得有自己的想法，是一个小大人了。

这是我大学其间很喜欢的一句调侃，它慢慢变成了舍友之间互损的迷因。我一直认为，那些推杯换盏或者别的什么对大人世界的模仿，只是没有试错空间的年轻一代的某种惶恐不安。我不觉得大家长大了，哪怕烟雾缭绕，哪怕颠鸾倒凤，我不觉得大家长大了；一千种高明话术，一万里旅途见闻，用西装革履红酒高跟武装出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我不觉得大家长大了。我觉得，它们只是高级一点的过家家。

我不觉得大家长大了，但是大家装作长大了，于是变得遥远了。

小叶稍微有点傲慢了。

四

什么是长大，也许我再也不必执着其间的奥妙。我凭什么说，自己有更多的试错空间呢，那个美好的世界已离我太过遥远。

也许，我早应该大方地承认，我没有长大、我没有学会长大、我或许永远也不必长大；我只是在自己虚无缥缈的自尊心下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罢了，我只是想证明自己可以像旁人一样好好地生活罢了 —— 我没有做到，那么我接受这样笨拙的自己。

成长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