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 - 2021 年 10 月 17 日
这些年记忆衰退得很严重,以致于我把虚度光阴归咎于吃饭睡觉和奶头乐,归咎于自我毁灭的倾向,以致于我几乎忘了,我曾也是个名正言顺的玉玉症患者,也曾因为各种有名无名的恐惧惶惶不可终日,日复一日地失眠、关着手机干躺到深夜。对「借口」的过度审视以及无休止的自我怀疑让我不愿承认这种可能:也许,我并不是一个,常见于媒体叙事中的那种,糟糕的人。
曾经有个人一生为奴,人们告诉他,他生来低贱,他便心安理得。有一天枪鸣炮响,奴隶主被赶跑,人们告诉他,人生而平等,他便郁郁寡欢,抱憾而终。
我并不是一个糟糕的人,这样的一种可能,我真的愿意接受吗?
更重要的是,如果有这样一个人,恐惧变化与不变,恐惧有限与无穷;不仅为现实而惶恐,也为所有的可能性而惶恐,他真的能得到救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