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 - 2024 年 8 月 21 日

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呢，小时候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如果是无穷，那谁在意识这份无穷呢；如果是有穷，穷尽以后又会是什么呢？说到底，我无法想象一个没有意识参与的世界。

灰灰也许知道，但灰灰带着答案走了。翻看它喝水的视频，我总是会想，它是怎么面对几小时后的死亡的呢，然后我总会有些心绞。死了，就是不在了，可是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嘛。灰灰最后口吐白沫，可构成它的每一粒原子，不是「还在」吗？

我想起了那个生命就是一手同花顺的比喻。生命到底是什么，是某种实在吗，还是说某种虚无缥缈的逻辑、某种不能打乱的顺序？灰灰呼吸困难时的悲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某种具体的、实在的东西，马上就要离我而去，到底是什么呢，我在说什么呢？

很长一段时间里，开门关门还是会很小心，上楼下楼也总怕要绊脚。灰灰好像，回到了它熟悉的地方，可是慢慢地，它快要消失不见了。

于是我想起了林云。那篇小说我不记得什么了，包括林云的名字，我只是没来由地这么联想。我想灰灰可能去了许多的地方，每一个地方，可我想要它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