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 - 2022 年 5 月 4 日
又在胡思乱想。
这么多年自我攻击,从早到晚,唯独抑郁症这件事情,我好像忘记了。不愿开口让家里续药,所以药停了。没吃药就是没生病,所以病好了。这是 18 年前的事,过去很久了,我还活着。
我积极配合过治疗吗?没有。
我真的有抑郁症吗?不知道,也许是吃药吃出来的也说不准。
我究竟在想什么,竟然会幻想着自我毁灭的时候,有人拉我一把。
什么也没有发生,除了自我毁灭这件事本身。我只是在和自己赌气罢了。
我知道真正的人间辛苦。我因自己无病呻吟而良心不安,我因良心不安而不敢发声,我因不敢发声而感到痛苦。
15 年想一了百了,16 年也是如此。大学没有心情读书,考前考后也是如此。
现在也是如此。
我知道狼来了的故事,我知道我什么也做不到。
辐射了太多负能量。越是在乎,越是怕犯错。做得越多,错的越多。觉得自己是个祸害,替别人做决定,又矛盾反复,丑态百出。我没有来得及说声对不起。
……
我想回到半年前。
半年前的我,既没有上班时的麻木,也没有现在这么多想法。去年 12 月 9 号打辉瑞时留下的话,还在床尾:
这并非一件坏事
在走出了虚无和怀疑主义的咒诅以及不休止的理性有限带来的折磨之后
我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死在希望和勇气的上升期中,并非一件坏事
我还有好多话想说,想列举过去的亿万种惶恐 —— 它们不过是上述母题的简单罗列罢了,也许并无价值
再往后,面临的将是更多现实主义的困境,于此殒命,浪漫并非是真实的对立面
如果有人看到,请如此向认识我的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