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的排版指南

发表于 分类于 ， 本文字数： 2.9k 阅读时长 ≈ 10 分钟
这是一篇，本该在 2016 年完成的排版指南。

前言

漢學家稱這個空白字元為「盤古之白」，因為它劈開了全形字和半形字之間的混沌。另有研究顯示，打字的時候不喜歡在中文和英文之間加空格的人，感情路都走得很辛苦，有七成的比例會在 34 歲的時候跟自己不愛的人結婚，而其餘三成的人最後只能把遺產留給自己的貓。畢竟愛情跟書寫都需要適時地留白。

與大家共勉之。

——《 盘古之白 》

这是一篇，本该在 2016 年完成的排版指南。

说明

  • 本文所指的 ASCII 为 Unicode 字符集的 ASCII 兼容区（U+0000–U+007F）。
  • 本文所指的 字母，包括但不限于拉丁字母、西里尔字母、汉字、假名等字符，以及 _（U+005F，下划线）。
  • 本文所指的 数字，包括且仅包括 ASCII 数字。注意，即使在中文排版中也不应出现全角数字。
  • 本文所指的 空格 为 （U+0020，space）。
  • 本文所指的 空白符（whitespace），包括但不限于 \t（U+0009，tab）、\n（U+000A，line feed）、\r（U+000D，carriage return）、空格等字符。
  • 本文所指的 标点，包括半角标点和全角标点。
  • 本文所指的 非标点，包括字母和数字，不包括空白符。
  • 本文所指的 换行（newline）为 \n（LF）和 \r\n（CRLF），无特殊说明不考虑 \r（CR）。此外，本文中的 行末（end-of-line，EOL）并非换行的同义词，而是指换行的前一个位置。

英文排版

通则

  • 除语法要求以外，文本中不应出现连续空格。
  • 字母和数字之间应插入一个空格。
  • 无特殊说明，标点与标点之间不应出现空格。
  • 行末不应出现换行以外的空白符，即 \n 和 \r\n 前不应该出现 \t、空格等符号。

引号

常见误解

默认情况下，输入法会利用直引号键位输出弯引号。人们常把 关闭中文输入法 理解为 切换到英文输入法，因此关闭输入法后直引号的原样输出常让人产生如下误解：

  • 直引号用于英文，弯引号用于中文。

此外，在 Word 等排版软件中，直引号一般会被自动更正为弯引号，这会让人产生如下误解：

  • 直引号和弯引号是同一符号在不同编辑器下的不同外观。
  • 半角引号用于英文，全角引号用于中文。

事实上，在正式出版物中，不应出现 "（U+0022，直双引号）和 '（U+0027，直单引号），它们被称为 傻瓜引号（dumb quotes）。中英文排版中使用的都是 同一组 弯引号，它们分别为：

  • “（U+201C，左弯双引号）
  • ”（U+201D，右弯双引号）
  • ‘（U+2018，左弯单引号）
  • ’（U+2019，右弯单引号兼缩略号）

由此可见，并不存在所谓的 全角弯引号 或者 中文弯引号。这些误解导致了中英文混排的一系列问题，详见 中英文混排 部分。

排版指南

  • 独立成段的引文，如果不止一段，每段开头用左引号，只在最后一段的末尾加上右引号。
  • 左引号与前文的非标点之间应插入一个空格，与后文的非标点之间不应出现空格。
  • 右引号与前文的非标点之间不应出现空格，与后文的非标点之间应插入一个空格。
  • 嵌套引文中应交替使用双引号和单引号。

省略号

  • 英文排版中，省略号应使用三个连续的句点，而非 …（U+2026，ellipsis）。
  • 省略号与前后文的 标点 或 非标点 之间应各插入一个空格。

连字符，减号以及更多

排版中，有五个容易混淆的横线类符号，它们分别为：

  • -（U+002D，hyphen-minus）：键盘上 + 左侧的符号。在代码中，减法运算必须使用该符号（重载除外）。该符号常用于替代连字符和减号，作连字符理解时，与前后文的非标点之间不应出现空格；作减号或 dash 理解时，与前后文的非标点之间应各插入一个空格。不推荐在正式出版物中使用。
  • ‐（U+2010，hyphen）：更加正式的连字符，与前后文的非标点之间不应出现空格。
  • –（U+2013，en dash）：常用于表示范围，如 1998–2022，与前后文的非标点之间不插入空格，或各插入一个空格。
  • — （U+2014，em dash）：常用于承担英文破折号的语义，与前后文的 标点 或 非标点 之间应各插入一个空格。
  • −（U+2212，minus）：更加正式的减号，常用于公式排版。

杂项

  • 以下标点与前文的非标点之间不应出现空格，与后文的非标点之间应插入一个空格：
    • !（U+0021，叹号）
    • ,（U+002C，逗号）
    • .（U+002E，句点）
    • :（U+003A，冒号）
    • ;（U+003B，分号）
    • ?（U+003F，问号）
  • 左括号与前文的非标点之间应插入一个空格，与后文的非标点之间不应出现空格，包括：
    • (（U+0028，左圆括号）
    • [（U+005B，左方括号）
    • {（U+007B，左花括号）
  • 右括号与前文的非标点之间不应出现空格，与后文的非标点之间应插入一个空格，包括：
    • )（U+0029，右圆括号）
    • ]（U+005D，右方括号）
    • }（U+007D，右花括号）
  • 以下符号与前后文的非标点之间应各插入一个空格：
    • &（U+0026）
    • /（U+002F，正斜杠）
    • |（U+007C，竖线）
    • ~（U+007E，波浪号）
  • 英文排版中不存在书名号，应使用 斜体（italic） 表示书名或文章标题。
  • 英文排版中不存在顿号，应使用 ,（U+002C）表示并列关系。
  • 符号作数学运算符理解时，与前后文的非标点之间各应插入一个空格。
  • #（U+0023），$（U+0024），%（U+0025），@（U+0040）等符号应根据语义自行决定是否插入空格。
  • 专有名词应视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不适用以上规则。

中文排版

通则

  • 字母和数字之间应插入一个空格。
  • 全角标点与非标点之间不应出现空格。
  • 中文排版中并非所有标点都使用全角，半角标点与非标点之间按英文排版规则插入空格。

引号

中文排版中，引号可使用弯引号或直角引号。

  • 使用弯引号时，引号与非标点之间应按英文排版规则决定是否插入空格。
  • 使用直角引号时，应将 「（U+300C），」（U+300D）理解为双引号，『（U+300E），』（U+300F）理解为单引号。不要尝试使用直角引号的半角版本。

省略号

  • 中文排版中，省略号应使用 ……，即两个连续的 …（U+2026）。
  • 省略号与前后文的 半角标点 或 非标点 之间应各插入一个空格。

破折号

  • 中文排版中，破折号应使用 ——，即两个连续的 —（U+2014），而非六个连续句点。
  • 破折号与前后文的 半角标点 或 非标点 之间应各插入一个空格。

杂项

  • 中文排版中应使用以下全角标点：
    • ！（U+FF01，全角叹号）
    • ，（U+FF0C，全角逗号）
    • 、（U+3001，顿号）
    • 。（U+3002，全角句号）
    • ．（U+FF0E，全角句点，常用于科技文献）
    • ：（U+FF1A，全角冒号）
    • ；（U+FF1B，全角分号）
    • ？（U+FF1F，全角问号）
    • 《（U+300A，左书名号）
    • 》（U+300B，右书名号）
  • 可使用以下全角括号：
    • （（U+FF08，全角左圆括号）
    • ）（U+FF09，全角右圆括号）
    • ［（U+FF3B，全角左方括号，不推荐使用）
    • ］（U+FF3D，全角右方括号，不推荐使用）
    • 【（U+3010，左方头括号）
    • 】（U+3011，右方头括号）
  • 关于括号，更推荐的做法是：全部使用半角括号，标点与非标点之间按英文排版规则决定是否插入空格。
  • 其余标点虽然存在全角版本，但应使用其半角版本，标点与非标点之间按英文排版规则决定是否插入空格。
  • 值得注意的是，ASCII 区的字母和数字均存在全角版本。一般情况下，它们不应出现在中文排版中。
  • 未提及部分同英文排版规则。

中英文混排

通则

  • 数字按英文处理。
  • 设置 font family 时，英文字体的优先级应高于中文字体。这是因为，中文字体一般也会为 ASCII 区设计字形，这使得渲染英文时不会 fallback 到英文字体上，导致字体搭配失去意义。
  • 中文与英文之间应插入一个空格。
  • 句子主体是英文时，按照英文排版规则使用标点，例如：

    • I’ve once been in love with 小叶.

    • I saw 小叶, 小黄 and 小高.

  • 句子主体是中文时，按照中文排版规则使用标点，例如：

    • 我曾经爱过 Little Ye。

    • 我看见了 Little Ye、Little Oumae 以及 Little Kousaka。

  • 引号由其内容决定，例如：

    • “Anime weebs are rather「可笑」nie!”

    • 「二次元真是 “hilarious” 捏！」

直引号与弯引号之争

处理混排文本时，系统会依据 font family 的先后顺序依次尝试渲染字符。由于中英文排版共用相同码点的弯引号，渲染弯引号时中英文字体存在竞争问题。如果英文字体的优先级较高，弯引号将被渲染得较为狭小，即使插入一个空格，引号无法在视觉上合理分隔两侧的中文字符；如果中文字体的优先级较高，弯引号将被渲染为全宽字符，在英文文本中留下大量空白，尤其是当 ’（U+2019）作缩略号使用时，字间留白比单词间留白更大，这显然是不可接受的。一种可行的解决方案是，混排时中文文本不再使用弯引号，转而使用直角引号，避免字体在同一码点上的竞争关系。进一步地，有人主张：为了统一视觉效果，中文单独排版也应该选择直角引号。这就是直引号与弯引号之争的由来。

选择弯引号的理由：

  • 弯引号方便输入。
  • 弯引号是中文横向排版时的国家推荐标准。
  • 弯引号和直角引号皆是舶来品，直角引号更传统的论调并不成立。

选择直角引号的理由：

  • 直角引号更贴合方块字的审美。
  • 直角引号解决了中英文混排的渲染问题。

个人建议

在所有情况下，中文排版应优先使用直角引号。

Markdown 风格指南

  • 标题样式使用 atx-style，即前导 # + + 标题，无后缀 #。
  • 使用成对 * 倾斜文本，文本前后如果为字母，应各插入一个空格。
  • 使用成对 ** 加粗文本，文本前后如果为字母，应各插入一个空格。
  • 行内代码前后如果为字母，应各插入一个空格。
  • 链接文本前后如为字母，应各插入一个空格。
  • 使用六个连续 - 分割文本。
  • 文件末尾应有且仅有一个换行。

杂项

  • 无论语种，技术文档可完全使用半角标点，并回避使用引号，转而以 加粗 和 倾斜 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