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 - 2022 年 11 月 1 日
只有我,唯有我,仍然在莫尔登的小小一隅,大门不出地发着未发完的疯。时间过得真快啊,去年刚落脚的艰辛、组装宜家的手忙脚乱、初次下厨的欣喜,都像发生在昨天一般。
只有我,唯有我,仍然在莫尔登的小小一隅,大门不出地发着未发完的疯。时间过得真快啊,去年刚落脚的艰辛、组装宜家的手忙脚乱、初次下厨的欣喜,都像发生在昨天一般。
再怎么渴望人与人的羁绊,至少写作应该是自由的。
机油与烧胎的焦味,烈日、扬尘与浓烟,还有什么新花样 —— 如果说苦难可以从中构建美学,那么重复一百遍的苦难,连美的概念也会逐渐消解,只剩混俗、毫无新意的抱怨。
游戏挂了几个小时的机,我开着窗在莫尔登的寒风里做着零零散散的梦,手机不时震得嗡嗡响。早早地受了寒,头依然在痛,思维也恍恍惚惚。终于决定翻身上个厕所,一看已是凌晨一点。
大学没怎么跟人打过交道,没参加任何一次联谊和团建;跟同学的关系还算融洽,却也除了被拖出去外,没有主动参与过聚餐;室友一开始就知道我有抑郁症,大家都很照顾我,只是潜移默化中把我当作小孩子对待了,也常常笑我「地主家的傻儿子」。大家都没有恶意,只是这样的氛围使我慢慢失去了尊严感;电影偷偷地一个人看,想起别人成双成对,逐渐也不喜欢看了;课不是在教室后排睡觉,就是在寝室睡觉,后面也基本不去了。睡着睡着,时间一声不响地、全都溜走了。
说要我两三年后重新思考这句话,嘛,两三年后大家不都各奔东西了嘛。
那段时间,如预料般的,不同班的大家轨迹开始分岔,语境变得不同;或许是因为课业繁重,联系也愈发地减少。我所恐惧的情随事迁,正在一步步地蚕食我的每一寸理智。我为人与人关系的脆弱深感不安,好在仍然有人陪着我。
未经时间沉淀的感情,缺少打动人心的力量;待它沉淀成岩、风化成沙,却变得久远到不配被人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