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 - 2021 年 10 月 17 日
对「借口」的过度审视以及无休止的自我怀疑让我不愿承认这种可能:也许,我并不是一个,常见于媒体叙事中的那种,糟糕的人。
对「借口」的过度审视以及无休止的自我怀疑让我不愿承认这种可能:也许,我并不是一个,常见于媒体叙事中的那种,糟糕的人。
记得大学的线代考试我是用特值法蒙混过关的,至于线性代数是什么,我一无所知。当时大学生活刚刚开始,我尚且不知未来几年自己会怎样浑浑噩噩。我暗自想,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线代认真学懂 —— 我没想到是今天。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句俗不可耐的慨叹。现在是凌晨四点,我在网上冲浪,手机上赫然显示的是失恋博物馆门票预订成功的消息。也许这就是国际化大都市与我们农村的不同吧。
始于《なんでもないや》,终于《なんでもないや》,随着鼓点声逐渐隐去,我再一次来到了武汉,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从对电影里东京的疏离感,投射到对武汉的惶恐,RADWIMPS 也好,上白石萌音也好,都成为了穿梭在地铁与高楼之间的第一印象 —— 可是我真的坐过几次地铁、去过几次高楼呢,更多的只有灰尘和泥巴罢了。
逃离,逃离。从山南逃到水北,天涯逃到海角,当我不可避免地从消费主义从电子鸦片从邻国亚文化中醒来,我还能逃多久、逃到哪里去呢?
小客厅里挂着两幅毕加索的版画,我很喜欢,但是它们难免沾有些工业复制品的气息。为了附庸风雅以及我对油画艺术的无限向往,我请人画了一幅《呐喊》,希望能够借此掩盖我的混俗和浅薄。
前年秋天,我在浅间神社求了一个婚配还是爱情的御守,大概是四个月后,又在邻国影视文化的熏陶下买了一个英梨梨的 —— 至于这种亚克力的小菩萨像有几分神力,我是不太清楚的。听信着不要同时佩戴多个御守的流言,最终留在我身边的,是英梨梨同学。她待在我书包的一角,陪伴着我度过了各种各样的日子,直到现在。
幻灭过后,被苦难美学唆使、把我发配过来面对的,仍然是很多人正在挣扎着的、挣扎也争取不到的,我这些幻灭感,在别人眼里不过无病呻吟,甚至有些不要脸。
回家的时候家里没人,开灯发现猫蹲在一团乌漆麻黑的东西旁边。我本以为是枯树叶之类,用手一戳,发现是只半死不活的蝙蝠。猫咪生性残忍,我合理怀疑它是被猫玩成这样的。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把蝙蝠包了起来打算捏死。蝙蝠叫声凄厉,还不停乱动,实在于心不忍也不敢,最后我把它丢到院外垃圾桶里去了。
一叶障目,重见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