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
前天应约去了雅礼。七年没见,半路就有些打退堂鼓,下车以后更加。可惜最后保安不让进门,我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暗自松了口气。
我会不会,其实有点害怕回到这里。
有时我在想,我那些存在主义的诘问,果真来源于此吗?大概不吧。从小学起,那些精神世界的光怪陆离,就再也没有放我一马;拥有共鸣,其实是那个年纪的幸事。
原来后来的每年你都还记得我,原来不是我别扭地、想方设法让你记得。
较小的妹妹也有十九岁了。小时候,她最喜欢和别人炫耀说,她的哥哥最会讲笑话了。
肢体也是有记忆的吗,早已忘却的、年又一年的冬天,重新在脑海中浮现。这个世界冷冷清清。
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有美好的事情发生,或许你多记得我一点了呢,或许你多喜欢我一点了呢 —— 我知道的,它们只是一些任性的想象。但至少,记忆里那个温和无害的友好故人,慢慢变成了你麻烦现实的鲜活段落了吧:有一点点的可怜,也有一点点的讨厌,一个活生生的、让你在乎过的小叶。
当年停药前后,在想什么呢,过往被尽数抛下,我是否真的呼吸过那分那秒呢,谁来为我证明呢。